这边还没说完,那边李平阳抬眼直直扫了过来:“你说什么?”
她练武之人,眼神本就凶悍,加上手上一把长剑,那目光透过来仿佛真的要杀人似的,霎时间一片鸦雀无声:“你说我没有娘亲教养?”
吴老爷一时没有敢说话,被哽了一瞬后怒意更甚,用力在地上敲了两下:“混账混账,你自己看看你这混账事情。这和没有教养的野人有什么区别!”
李平阳也不多说话,她目光带着几分狠厉,缓缓抽出剑鞘里的剑。
吴穆见势不妙,慌忙上前一步拦在父亲面前,哪里还顾得上成亲,几乎要被吓得喘不过气了:“平阳,求你不要!”
李平阳动作微微顿住,随即提起剑掠过两人,直直朝着正堂而去,就看上面摆着香案和牌位,上面似乎是吴家的先人。
李平阳提剑上前,无人敢拦,她一把踢倒香案,接着一剑用力刺在那牌位之上,力道之大穿过木制的牌位透入了石砖之中。
周遭仿佛静止一般,许久,李平阳抽出长剑,俯视着面前两块已经破碎的牌位,不知不觉地居然从嗓子里挤出几声畅快的笑。
“疯啦!疯啦!”“报官去!快报官去!”
那些嘈杂的声音里,李平阳扭过头,望着神态惊愕恍惚的吴穆,慢慢走上前,俯身捡起剑鞘,,越过他继续往外走,神态里带着几分似醉非醉的恍惚与决绝:“要是我爹来了,你们就和他说,以后就当没了我这个女儿。”
“我看明白了,我只要还挂着李平阳这个名字,我就不可能快活。如今我把名字还给他,不要再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