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不妥,王爷可有必胜的把握?否则怎么能轻易下这样的赌约?”钟与的表情好像世界末日就在眼前,“若是这场仗败了,王爷难道真的就此离开锦都?”
“放心,不会输。”周敞还是自信满满,又立刻察觉这样对钟与说似也不妥,“啊,只要咱们大临坚持把仗打下去,就一定能等到胜利那一天。”
钟与的目光一下迷离而苍茫。
周敞看不明白。
钟与恍然抬头,却忽然目光凛然:“王爷不该拿自己的前途儿戏,心怀天下,有宏图之志的人,怎么能轻易打这样的赌?”
周敞一怔,隐约明白了一点儿对方的意思。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用奕王的身份打赌?
甚至在之前几个身份上,她都是尽量谨慎,为他人着想,而为什么到了奕王这个身份上,反而无所顾忌了呢?
在御书房时,她想也没想就这么做了。
“不妥不妥,实在不妥。”钟与似有千言万语压说不出,“王爷冒这么大的风险打这场赌,趟这趟浑水是为了什么?”
周敞无言以对,只能还是干巴巴那一句,“会赢的,先生不必担心。”
“不妥不妥,若是殿下输了真的离开皇城,将再无机会……”钟与双眼通红,几乎是吼出来,却欲言又止。
周敞怕他激动之下又会晕厥,伸出手想要安抚:“先生莫要激动,您……”
钟与捶足顿胸:“实在是大大的不利,大大的不利,难道殿下不为自己,也不为临国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着想吗?”
周敞隐约明白了钟与要说什么,但此前,她在奕王风铭的意识里从来没感受到过那种寄望。
钟与体虚气弱,激动不了多久就感疲累,也察觉自己失态:“属下失礼了。”
周敞只当他是担忧自己过度:“先生刚才为着这件事情定是又晕厥过去了吧,现在瞧着脸色也不大好。先生不必担心,我临国国力强盛,睥睨天下,必能战胜蜃国。”
钟与默然。
正在这时,多福多宝两个仆童又跑回来禀报:“殿下,府外有位元小姐求见。”
“元亓?这么快?”周敞料到元亓会来,却没料到来得这样快。 「但凡有点本事,也不会一点本事都没有。
但凡有点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