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故作镇定:“清风乃修道之人,多年来一直积德累善,施仁布恩,料想他……应该不会像洛天瑾那般心狠手辣才是。”
“此等违心之言,恐怕连三位自己都不肯相信?”司空竹不以为意地笑道,“能坐上武当掌门的位子,并将偌大的宗派执掌的井井有条,一直立于江湖不败之地。这般人物,若说毫无权谋手段,一心只想积德行善,你们信吗?”
“这……”
“再者,清风若真的没有争名逐利之心,又为何趁洛天瑾横死之际一举夺下武林盟主的宝座?”司空竹又道,“连同样是武林副盟主的腾三石也斗不过他,可想清风在高山景行,与世无争的背后,究竟隐藏着多少鲜为人知的心机与城府?”
“这……”
“更何况,清风于众目睽睽之下发出江湖追杀令,天下英雄无论是真心投诚还是逢场作戏,至少在表面上都会奉命行事。唯独河西秦氏,非但对他的命令不屑一顾,甚至连他一连送来的三道书信都置之不理,此举无异于在天下人面前扇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莫说他现在是武林盟主,哪怕他只是武当掌门,也断断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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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老言之有理,这……正是我们一直担心的。”秦三终于敞开心扉,不再在司空竹面前故作沉稳,坦言道,“自从我们无视清风的三道书信后,他既不向我们讨要交代,也不向我们兴师问罪,反而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至今再无音讯。可越是这样,我们的心里越不踏实,总觉得清风不作回应并非宽容大度,而是他现在自顾不暇。待时机一到,清风会将自己受到的屈辱,让我们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不错!”秦大虎目凝重,一字一句地说道,“眼下,不仅仅我们有这样的感觉,武林各派对秦家的态度愈发冷漠,甚至连昔日与我们称兄道弟的朋友也开始渐渐疏远。种种迹象表明,大家都已猜到清风将河西秦氏当做‘杀一儆百’的倒霉鬼,因此早早与我们划清界限,以免到时替我们陪葬。”
“这件事不能怪清风,要怪只能怪……”司空竹欲言又止,但下文秦氏三杰却心知肚明。
“竹老不必忌讳,我们心里清楚,河西秦氏是自己将自己一步步逼上绝路的。”秦二的眼中寒光闪烁,愠怒道,“说到底,秦家沦落险境皆拜秦苦所赐。若非他顾念与柳寻衣的狗屁情义,我们又岂会傻乎乎的得罪清风?秦苦因一己之私,一人之过,令秦家满门遇险,根本是亲疏不分,愚蠢至极……”
“二弟!”
见秦二愈发口无遮拦,秦大打断道:“事已至此,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我们应该在最坏的结果发生前,想尽一切办法化解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