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速极快,令阿保鲁猝不及防,难以闪躲。未等他拔刀出鞘,花斑蛇已将毒牙深深嵌入他的小腿,一阵剧痛令其忍不住破口大骂。
“噌!”
“呼!”
“咔……”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毒蛇咬住阿保鲁的一瞬间,唐阿富飞身而至,剑光一闪,血溅三步,将蛇头齐齐斩断,剩下半截蛇尾在草地中扭曲翻滚。
“他妈的!”
阿保鲁忍痛将蛇头从小腿拽下来,当毒牙从肌肉中脱离时,拉出一丝半红半黄的粘液,令众人大惊失色。
“别动!”
唐阿富眼神一变,出手如电,眨眼将阿保鲁腿上的穴道封住,而后举剑朝他的小腿刺去。
“你……你想干什么?”
“救你的命!”
话音未落,无情剑已刺破阿保鲁的肌肤,切入约两寸之深,剑锋摩擦着胫骨猛然向外一翻,一股红黄血水参杂着浓郁腥味在一片血肉模糊中汩汩外冒,直疼的阿保鲁五官狰狞,浑身颤抖。直看的旁人心惊肉跳,连连咂舌。
“王八蛋……”
伴随着阿保鲁的阵阵叫骂,红黄血水渗出的速度慢慢减缓,颜色渐渐变为殷红。
见状,潘雨音赶忙上前帮他清理伤口,上药包扎,前后折腾约一炷香的功夫,阿保鲁的性命和他这条腿方才堪堪保住。
“万幸此蛇毒性不烈,否则你不死也要废条腿。”唐阿富捡起微微蠕动的半截蛇身,用剑剥开,取出蛇胆,递到满头大汗的阿保鲁面前,“吞了它。”
阿保鲁与洵溱相视一眼,稍作犹豫,而后夺过蛇胆,囫囵着吞咽入腹,腻滑苦涩令其忍不住胃海翻腾,一阵干呕。
“我们已进入山林腹地,大家将我事先准备的药囊拆封后挂于腰间。从现在开始,每隔半个时辰就要拆换一副新囊,以免药囊失效。”言罢,潘雨音走到柳寻衣身旁,亲手将药囊挂在其腰间,又掏出一方锦帕轻轻遮住柳寻衣的口鼻,解释道,“柳大哥,山中瘴气浓郁,常人凭借药囊可以抵御,但你伤势未愈,故而用这条被药水浸泡过的手帕遮住口鼻,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