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扑通一声跪下,“谢将军所言实乃污蔑,根本不合常理,若不然,您让他将信件拿出来,微臣与他当面对质!”

东方延曾对他说过,谢觉已经当着东方延的面,将那封信烧掉了,所以事到如今,谢觉根本不可能拿得出来!

这也是他自肃王被活捉至今,还能气定神闲,有恃无恐的原因。

“既然东方尚书想要看信,那便让您看一看也无妨。”身后云砚之忽然开口。

东方怀远一愣,看着他真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件来,下意识地摇头否认,“这不可能……既是军中密信,又如何会在你的身上?”

云砚之将信件交给庞德,呈给献帝。

慢条斯理道,“当初东方公子阻止谢将军前往青云关时,虽然演得很像,可是他封闭城门,向百姓征粮的举措还是引起了谢将军的怀疑。毕竟,他拿到手的那封‘慕将军的信’,里面可没有提及征粮一事。”

“所以,慕将军藏了个心眼,当着东方公子的面,将他身上的一封家书给烧了。而这封信,便留到了现在。”

献帝看着手里的信,有些疑惑地沉吟,“可这的确像是慕清淮的字……”

他当即喊了翰林院的人前来鉴定,“你们替朕好好瞧一瞧。这是不是慕清淮的手书?”

信上写道:

蛮奴贼寇狡诈,吾已率军回撤赤峰山谷。静待军令,切莫轻举妄动。

不过片刻,翰林院的人捧着信纸跪下,“回皇上,信上的字迹,确实是慕大将军慕清淮亲笔所写。”

此言一出,众臣议论纷纷,尤其是与东方怀远交好的太后一党,甚至明目张胆发出冷笑。

“不可能!”

一声含愠的女声传来。

云恬大步上前,一把从那朝臣手中夺过信纸,扫了一眼,仰着脸看向献帝,“回禀皇上,臣女敢用项上人头作保。”

“这封信里头,大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