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刺史府。
欧阳靖的书房。
欧阳若水轻声问道:“爹,陛下还在安平县嘛?”
欧阳靖正在拆看一封书信,闻言抬起头来。
“前几日就回京师了!”
“那若水可以去安平县了嘛?”
欧阳靖微微皱眉。
“这是你百里伯伯刚刚从京师寄来的信,陛下回了京师后决定由户部派人前往灵州学习那顾寻阳的炕秧之法,届时你百里渊哥哥也会随队前来,你们......你们聊聊?”
欧阳若水知道,百里伯伯就是户部尚书百里堂,百里渊是百里堂的次子。
二人还未出生,欧阳靖和百里堂就在某次酒后有过‘戏言’,给二人指腹为婚。
欧阳靖一直没当回事,所以这些年灵州时有谣传,说欧阳若水到下边郡县去举办文会,有寻找如意郎君之意,欧阳靖也一直不曾理会,哪怕欧阳若水真有此意,他也不打算阻止。
可百里堂却认真了。
这次来信就是说的这个事!
欧阳若水眉头紧皱。
嘀咕道:“什么百里渊哥哥,女儿和他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女儿要去安平县!”
欧阳靖微微叹了口气。
“当年,为父确实和你百里伯伯在酒后有过婚约,只是为父一直只当作是酒后戏言,早就已经抛却在脑后,可如今已过去了二十年,没有想到他还记得......
你打小就好动,为父也是太过宠溺疏于管教,可你说你如今早就到了该婚配的年纪,却还不知收敛,整天到处跑,成何体统?
这灵州俊杰无数,却没一个能入得了你的眼,如今人家堂堂户部尚书之子,谦谦公子千里迢迢为你而来,你却避而不见要跑到安平县去游玩?”
欧阳若水却听不出父亲话里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