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轻嘘,阻止了想要说话的大周,我轻声细语道:“大周,别催他,我们还不知道咋回事,现在是他主动要克服自己的恐惧,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大周点头,男人蹑手蹑脚地来到椅子边,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其过程,还一直看着我们三个人的脸色,如果稍微一点不悦或者什么,他估计会重新回到角落里。
我双手放在桌子上,我试探地问他:“你好,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年龄,还有籍贯吗?”
男人手揣在一块,耸肩缩脖:“我,我叫齐鹏举,39岁,山西长治人。”
我抱拳说:“哥,我应该是叫你一声哥,我31岁,齐鹏举,岳鹏举,好名字啊。”
齐鹏举点点头,略带生硬地回谢:“谢,谢谢你,其他人也是这么说的,我的父亲是岳飞传的死迷,就给我起了个这个名字。”
我问:“齐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按理说,你们那,应该没太严重啊,你怎么会这样?”
齐鹏举试探地问了我:“你们三个真的要听吗?”
我笑着说:“当然,如果不听,也不会问你了。”
齐鹏举又问:“有点长,别嫌我啰嗦。”
老葛本来就是跟老何一样,性子烈,不喜欢墨迹,我察觉到了,拍了拍他的腿,他也没发作。
我给予他自信:“说说吧,你说的时候,我们不插嘴,你说完了,我们再说话。”
齐鹏举开口缓缓讲来:“我的家乡,是四五线城市外的一个小镇的边缘,地方偏,原本经济不好,再加上进化者,对于村子的情况,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我是,23,24岁,当了村长,我想,我爸给我起了个这个名字,就要对得起这,因为我是唯一一个,村里出了个大学生,还愿意回村里的人,原本村里的人就没多大意见。”
“那些老一辈的,送点礼,请客吃顿饭,我也被顺利投票当了村长,我觉得,我很尽力了,现在形势不大好,收成,工作都难找,村里多了很多难民。”
“我想,要让我真的当没看见,村里人的闲话,我不觉得啥,就是我的良心过意不去,我就用村长的职位,包了一片地,自掏腰包,给他们盖起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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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一切都挺好的,我觉得,要是就这么着,干到头,就行了,我怕他们饿着,我怕他们冷着,我怕他们没钱。”
“我觉得,我每年包地挣的钱,在学校当校长挣的工资,够我花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我每个星期,都会拿钱给他们买面粉,大米,油啊啥的,怕他们没一门手艺,或者什么,我就跑镇上请的面店师傅,小吃师傅,教他们手艺,镇上摆摊还得交摊费,我垫了,想,先挣钱吧他们,挣多了钱,够生活了,我心里的这块石头也能放下了。”
“是我25岁?还是27?太远了,我记不清了,有一次,我拉着面米来给他们送福利。”
“那女人,叫,江歆芯,指着米袋子说,这次,比以前要少的多了。”
“我也没办法,以前买的那个商家没货了,我每次买的都不少,商家进都难进,赶巧,那阵子,乱的很,真进不来啊,我只能去买其他家的,少也没少啥,少四斤,还是五斤。”
“我解释清楚后,她还是拉着我,闹着,非要再给他些,我真没钱了,我弟弟娶媳妇还是借我的钱,我跟她说,她一把扯开我的袖子。”
“指着我骂,小气还是什么?记不清了,我只是知道,我当时真的很生气,我对他们,比对我还好,这人怎么就不知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