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李存进说道:“今晚我便住在这里,你们自便!明天一早我要出发赶到忻州!你们也不必麻烦送我!我们就此别过!但愿再见面时皆大欢喜!我也能为二位请功请赏!”
孔盛东立即命人送来新铺盖,将三间石窑洞烧的暖暖的,这才和穆有粱告辞出了门。
孔、穆二人漫步到了外面的校场,孔盛东说道:“这位李大人心思缜密,已经暗中注视我们十年了,想想真让人不安!不知道今天的这道命令我们执行后会怎么样?哎!和这样的人共事,太可怕了!”
穆有粱回答道:“不要想了!大方向别错了便好!人家身居高位,手下众多,知道的比我们多也正常。这位李存进大人比李嗣本大人难对付多了。李嗣本只是位沙场将军,善于用兵,不善于权谋,而这位李存进大人精于权谋,长于算计,这两人如今站到了一起,我们没有理由不跟着,何况人家扶持的是河东道正统,又不是要去谋逆,我看我们如果必须要做选择,也还是跟着李存进、李嗣本这一方对头些!孔兄你觉得呢?”
“哎!确实是这样!穆兄,李存进大人所说之事我们已经有了决断,其实我只是想到了其他几件事情!”
“什么事情!?”
“第一眼下宣州、甚至云州,并不是河东道未来必保的城池!加上云州现在将帅不睦,李存进大人话里话外实际上在提醒我们这一点,而且你看这几年李嗣本大人一心苦心经营雁门关一线防务,哪管过宣州、云州!雁门关有天险,易守难攻,将来云州命运如何真不好说!”
穆有粱这时才隐约想明白了李存进的话,不禁也惆怅起来。
“第二河东军内部的斗争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我们毕竟是局外人,所知有限啊!晋王如今完全能镇得住下面的人,可是晋王却这么早开始布局,说明内部局势确实有些乱,有贼心的人不少,即使晋王手下义子们看来也不是一条心,另外几个心里是怎么想得谁知道啊!保不齐已经有人有了拥戴某人或准备自立的想法!这盘棋不好下啊,否则以李存进之谋算,还能屈尊拉拢我们进局!双宁营才多少人!能起多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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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有粱摇摇头,说道:“这个倒正常!如今纲常伦理崩坏,谁都不在乎这些,有机会都想上位!晋王也是不得不提早防范啊!李存进大人明显要将所有力量统筹到自己手里,好在最后时刻把握住形势!”
“还有一件事,我最头疼!”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