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汉白才刚坐下,看到自己儿子竟然如此不懂礼数,顿时又站了起来,怒斥到:
“休得无礼!”
楚风摆了摆手,表示无事。
“没错。”
“你是怎么想到的!”
随后楚风便简单的向他讲解了下油标尺卡的原理和制作过程。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看着拿着油标尺卡,如同手捧珍宝的孔造材,楚风不禁问道:“你还有做什么吗?”
“有有有。”
说着,孔造材便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又一个新奇的玩意。
楚风越看越觉得心惊,有很多东西已经具有现代工业的工具雏形了,这真的是一个古代人能够做出来的吗?
听着他滔滔不绝的向自己讲解着自己做出来的这些东西,楚风的目光也是越发的深邃,看着他,就如同看着一个人形机器。
随后,扭头对一旁傻眼的孔汉白说道:“叔父,你刚才是不是想要造材兄跟我做事啊。”
“这个……”
本来孔汉白是有这个意思的,可自己的好大儿来这一出,他现在自然是不好意思了。
“可以,以后就让他跟着我吧。”
“啊?你说的是真的吗!”
孔汉白原本都想放弃了,可谁能想到楚风竟然会同意。
楚风当然要同意了,就算孔汉白不答应,五花大绑他也要给孔造材抢过来。
这种天才,手搓游标尺啊!这还是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和专业知识的学习的情况下,自己研究出来的。
若是他稍加学习,谁知道这个怪胎以后能造出什么东西出来。
一直以来楚风最头疼的问题就是,现代工业很多东西在商店系统中购买的价格都太贵了,好不容易攒一点钱,就得投入到这些东西上去。
最重要的是,这样根本不可能量产啊。
以后楚风肯定不可能什么东西都得从商店系统,若是能够生产的话,不仅扩大了自己的业务范围,关键还能省下一大笔的钱。
而孔造材的出现,让楚风找到了这样的机会。
孔造材眼睛都要红了,苍天有眼啊,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也终于要有事情做了。
“对了叔父,我还想求您一件事。”
孔汉白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马上回道:“贤侄你说,不管什么,我孔汉白都帮定了!”
楚风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笑了下。
“没那么严重,大概你们也听说了,我最近搞了一个叫电灯的玩意。”
在场的人都点了点头,尤其是去过楚风店里的,想起当日在场看到的场景,现在想起来,满眼还都是小星星。
“那项生意小侄也打算开始经营了,只不过,电灯要是连接到各家各户的话,需要在咱们京城的街道上动工,这还得叔父你工部……”
孔汉白一听这个,大手一挥,立马答应了下来。
“放心吧,没有问题,我会交代下去的,贤侄就放心大胆的干,不管有什么问题,老夫都给你担着”
有孔汉白的这句话,楚风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下来。
“好,那这件事,我会交代给孔造材做,他只需负责建造即可,如何做,我自然会教给他。”
孔造材一听楚风的话,顿时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还没等孔汉白答应,他便跪倒在楚风的面前:“多谢楚公子!”
楚风呵呵一笑,将他扶起。
“我看好你,等你将这些都学会之后,还会有别的更好的玩意在等你。”
“此话当真?”
听楚风说更好的玩意,孔造材眼睛都亮了,如同两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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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如果你答应的话,等你学会之后,电灯的铺设,就先拿你们孔府先试试手吧。”
“好,公子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孔汉白满脸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好像。
自己的儿子,也不像自己想的那样,一事无成。
就这样。
楚风只是简单给一位宫里的娘娘排了一下毒,又简单的吃了一顿饭,就收服了一位未来仅靠自己就机械飞升的大师。
命运就是这么巧妙,若是楚风不是恰好出现在了这里,若是孔造材不是今日正好被楚风看到了他手中未完工的油标尺,若是……
可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若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晚饭过后,楚风便从孔家告辞,而且,还给孔造材留下了一本机械原理入门教材。
孔造材拿到书后,一句话都没说,便立马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孔汉白尴尬的笑了笑。
“他不懂礼数,贤侄莫怪。”
楚风自然不会怪罪了,摇了摇头,忽然看到了躲在人后的孔情。
笑着冲她说道:“娘娘,我后天再来。”
谢过了孔汉白的送别,楚风一个人朝家里走去。
好久没有一个人在夜晚中走在街上了。
天气越来越凉,又到了每月的十五,天上圆月挂高,显得更是清冷。
楚风走在街上,时而还可以看到路边有人徘徊在自己的周围,头顶上显示着他们的名字。
并没有回头看他们,楚风冷冷一笑。
来吧,快点跳出来吧,不管什么,我楚风都接着!
就快要到家门的时候。
忽然,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道破空之声。
是暗器!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道暗器的速度并不快,不说是作为武者的楚风,就算他是普通人,也能安全躲过去。
楚风侧身一闪,伸出双指,就将袭来的暗器稳稳的接住。
转身一看,却见一道穿着一袭白裙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顶之上。
看着那道离去的背影,楚风不禁愣在了原地。
“是她……”
低头看着手中的飞镖,只见刀身上面刻雕刻着一朵暗黑的梅花,梅花娇艳,好似要拼尽全力的在黑暗当中挣扎。
而一张纸条插在飞镖之上。
楚风将纸条取下,只见上面写到:危!速速离京。
字迹娟娟,但又好像写的很是匆忙。
看着这几个字,楚风不禁心生疑惑。
让自己小心?什么意思。
自己整日在京城当中,小心什么,谁又要对付自己了吗?而且自己的爷爷还坐镇在京城,为什么还要自己离开这里呢?
一连串的问号在楚风的脑海闪过,但是留下纸条的人除了这些却又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