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理一个人搬了把椅子坐在大路的正中央,他的卫士长风楼手驻一根黄灿灿的熟铜大棍站在椅子的后面。他看了一眼面前骑在一匹幽蓝狼上面的山槐,一动不动。
山槐没有从狼上下来,只是坐在上面给仲理施了一礼道:“二老爷,您这是何意?”
仲理并不抬头看他,语调中不带一丝波澜的说道:“让仲怀出来见我,我们兄弟有事情商量。”
“这…”山槐坐在狼上犯了难。
正在此时,忽听身后有人问到:“怎么回事?”山槐一回头,见公爵府的大管家饭盆骑着一匹马从后面晃晃悠悠的上来了。
山槐连忙将座下的幽蓝狼往旁边一圈,将路让开,让饭盆上来。
饭盆上前一看,便语带不屑的问道:“二老爷,您这是要劫道呢,还是来求着爵爷带您一并去贪养城?”
仲理面无表情的说:“去,让仲怀过来见我。”
饭盆一撇嘴道:“二老爷,有些事呢,我多少知道一点儿。既然已经装了这么多年的乌龟,现在怎么想起来成精了?太晚了点儿吧?”
仲理从椅子上抬起头,斜着眼看了饭盆一眼,骂道:“狗奴才,我们的家事也是你能打听的?赶紧滚回去,让仲怀来见我。”
饭盆脸色一变,说道:“叫你一声二老爷是给你面子,你以为你在公爵府是个什么东西?就凭你现在这个德性,爵爷是肯定没兴趣见你的。识相的赶紧让开,爵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从贪养城回来顶多教训你一顿过过瘾也就算了。如果等爵爷自己过来,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仲理看也不看饭盆,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只见他身后的风楼一抬手,熟铜棍突然间飞了起来,飞到饭盆的头顶是兜头就砸。
饭盆虽然也会点儿遁法,但他不是靠这个吃饭的。一见大棍真的砸下来了,立时吓得大叫着从马上滚了下来。
旁边伸过一支长枪,枪尖在大棍的腰部一挑,将熟铜棍挑的飞了起来。仲理又是一声冷哼,大棍飞回到他的身后。接着,冷冷的冲着饭盆骂道:“滚!”
饭盆翻身上马,夹着尾巴跑了回去。跑到公爵的车前滚鞍落马,哭嚎着叫道:“公爵大人、公爵大人…”
仆人掀起车帘,仲怀看着饭盆的狼狈样有些吃惊,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饭盆连忙把前面的事情说了一遍,临了还说:“二老爷他疯了,让他的卫士拿大棍子砸我,我差点就见不到公爵大人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