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祁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书房。灯光已经亮起,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茶香。
夜幕已经开始浸染天空,窗外的星野层层叠叠,仿佛无数个渺小的生灵,试图照亮整片黑暗的天空。祁正抬起头看向窗外,心里却是在想着那一沓厚厚的预言画作。
“又牵扯到了一个邪教团啊,“渊狱”到底想要干什么呢?”祁正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要是我能预言得更准确一些的话说不定就不需要犯这种难了。”
“怎么,有心事吗?”苗远看着在窗边发呆的祁正,“你现在看起来很迷茫啊。”
“快别说了。”祁正长叹了一口气,“我刚从协会回来,蒋组长他们倒是跟我说了不少,但是总结到最后才发现根本没有多少能用的线索。”
“他们那个案子我倒是有所耳闻,不过我也没有去仔细研究过。”苗远呷了一口茶,“能说来听听吗?”
祁正犹豫了一下,随后将案件的内容大概跟苗远描述了一遍,还把自己手机中的照片展示给了他。
“你现在接触到的神秘世界里的危险东西是越来越多了,“渊狱”虽然在危险程度上不及“帷幕”,但是这个组织的成员几乎都是一些不可理喻的狂热信徒。”说着苗远低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时候我甚至还真的以为他们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洗过脑,他们干出来的事情……我真的想都不敢想。”
“你肯定不相信,“渊狱”的成员都干过哪些缺德事。”苗远笑盈盈的将最后一口茶水倒进了嘴里,“里面有的信徒是那种极端环境保护主义分子,完全抵制燃油和煤炭的使用,但是又非常支持弹丸狗国的核冷却污水排放;还有的是极端的素食主义者,看不得别人吃丁点的肉,但是还会每天买很多的肉类食品在大街上烧掉;有的更离谱,为了保护森林环境不被人类破坏直接放火烧掉了整片森林。”
祁正的身体抖了抖,顿时脸上浮现出一口不可言喻的震惊。
这种情节连小说里面都不敢这么写吧!果然,艺术还是起源于生活的啊。
“怎么这些邪教团还一个比一个离谱了呢?”祁正的脸一阵抽搐,“到底是邪神影响了他们还是他们塑造了邪神?”
“只能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邪神在他们之间可能只是起到了一个聚集的作用。”
“邪神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呢?”祁正眯起眼看着窗外的星星脑海之中开始浮想联翩,“你们信仰的神明又是一些什么样的存在呢?”
“我们信仰的神明?”苗远突然瞳孔急剧放大,仿佛听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消息,“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啊,你们进入锻造师协会的正式编制岗位的时候不是有要求你们信仰了一位被叫做“锻造师之祖”的神明吗?”忽然祁正看着苗远的眼神变得有些好奇,“难不成你不是虔诚的信徒吗?”
“谁告诉你的?是顾一先,还是蒋庆天他们?”苗远用灼灼的目光盯着祁正,“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祁正一耸肩,把获得这条消息的前前后后都跟苗远复述了一遍。
“这件事不要到处乱说,如果被协会知道了你会受到很严重的处罚,甚至有可能被通缉知道吗?”苗远郑重地把住祁正的肩膀,面目凝重地嘱咐道,“这件事宁可让它烂在肚子里也不能到处去宣扬,不然你很可能会惹祸上身的。”
看着苗远严肃的表情,祁正默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