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僧推月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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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手一动,眼看着就要削掉荀圭的脑袋,却听一声“阿弥陀佛”,那长戈微微动了一下,再无寸进。

三楼下来了一位穿着袈裟的老和尚,一步一步从半空中走来,他双手合十说道:“长公主,这位不是坏人。”

长公主见自己长戈被拦住,看着老和尚问道:“你佛门向来不涉朝堂,如今竟敢拦我攘除奸细?”

老和尚面带微笑,对着荀圭说道:“荀公子,久仰大名了。”

“咦?”荀圭看着他,“你认识我?我可是刚来这里一个时辰都没有啊。”

老和尚微微低头,说道:“老衲是莲华寺住持,法号无尘。荀公子的样貌,是行远小子画了下来,我莲华寺上下都认得。”

荀圭来了兴趣,这好啊,果然多个朋友多条路。荀圭对着无尘拱手:“见过住持。你也姓吴?怎么秦王家还有人出家么?”

无尘老脸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但还是四平八稳地说道:“老衲的法号,出自佛偈‘身如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无有尘埃之意。”

荀圭笑了笑,向吴家姐弟三人拱手:“失礼失礼,原来你们不是一家人,是在下误会了。”

长公主看眼前这样子,肯定是打不起来了,她略带失望收回长戈,哆的一下插进地板,回礼说道:“某乃吴遥,大秦太子之女。”

荀圭对着这位女汉子再度拱手,道歉道:“在下喝了些酒,方才是与二位公子说笑的,没想到惹来这样的误会,是在下孟浪了,还请恕罪。”

吴遥坐在了吴追的位置,拿起酒壶就往嘴里灌,两口就喝完一整壶,脸上半点不红。她嘟着嘴,看荀圭说道:“看出来了。”说着看着无尘抱怨道:“你既然认出了他,为何不早点拦住我?既然我都出手了,你干脆让我打完再说嘛!”

荀圭看了看吴逸吴追两兄弟,束手而立站在吴遥身后,很是乖巧。荀圭心里直呼好家伙,这要是我姐,我比他俩还乖。

无尘坐在了吴逸的位置上。荀圭看这样子,怕是有话要说。从怀里摸出一块大点的金子,对着楼下招呼了一声。

老鸨抬头看过来,荀圭把金块扔了下去,说道:“把大门关上,让其他人都去休息。让桃夭给我们拿一壶好酒上来。”荀圭看看无尘和尚,又说道:“再来一壶好茶。”

老鸨捡了金子,快步去了。荀圭回过头,看见吴逸嬉皮笑脸的,无声地说了句谢谢。

荀圭懒得理他,对着无尘问道:“无尘住持,不知行远和尚可好?”

无尘笑容更盛,回道:“多谢荀施主挂念,行远他有请回菩萨的功德,正在寺中闭关,有望进阶金刚境界。”

荀圭顿时好奇的问道:“那住持你呢,到了菩萨境界了吗?”

无尘哈哈一笑:“有朝一日也许能吧。老衲忙于俗务,如今也是金刚境界。”

荀圭嘿嘿一笑:“那也比我强多了啊,我连士子境界都没有。”

这时候,桃夭已经把酒茶都端了来。给长公主和荀圭倒了酒,给无尘倒了茶,就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

无尘和长公主都很惊讶。长公主吴遥问道:“荀···公子,我还以为我感觉错了,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一点修为都没有?”

荀圭心想,我来了这段时间,就遇见一个儒门前辈,还是个死的,留下那本书还让自己送人了,我想修炼也是无从修起啊。荀圭假装惆怅说道:“学生虽然空识得几个字,读得几本书,但始终不能领会典籍中的奥义。”

无尘和尚看着有点纠结,荀圭看着他说道:“住持,有话但说无妨。”

无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道:“老衲也认得不少儒门的人,儒门修行,讲求一个‘正心诚意’,修的是‘浩然正气’,施主你···”

无尘看了一眼荀圭,慢慢说道:“施主你夜宿这种地方,怕是有碍修行。”

荀圭端着酒杯,心说虽然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是我绝对不承认。于是装模作样的说道:“在下是出淤泥而不染,虽身处风尘,却无碍本心。”

荀圭喝了酒,不再说话。

长公主吴遥一杯接一杯,很快喝完了一整壶酒,打发桃夭去搬一大坛子来,不知道吴遥她是太久没喝,还是酒量惊人。桃夭去后,吴逸和吴追拉拉扯扯,要换位置,因为刚刚桃夭是站在吴追那边。

无尘低头不语,似乎是在构思语句,想温和地劝荀圭洁身自好,不要自欺欺人。桃夭回来了,放下酒坛子,又站在了吴追那边,吴逸面色凄苦,很有被人甩了的气质。

吴遥接着喝,吴追偷着乐。无尘接着说道:“荀施主,老衲虽然不知,你既然能得天授经文,识得菩萨真身法相,却为何选择在儒门修行。但老衲还是想劝一句,正如老衲先前所言,‘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荀施主还需修持己身,才有望突破境界。”

荀圭点点头,无尘说的很对,看样子自己是要正经一点。突然,一阵风从三楼爆裂的门窗吹进来,吹动了楼中四处用作装饰的纱帘,荀圭看着舞动的纱帘,突然玩心大起,他指着那些飘动的纱帘,问道:“各位请看,这是帘动,还是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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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姐弟,还有桃夭都顺着荀圭的手看过去,烛火摇动,纱帘摇摆,有种别样的美。

吴逸想出风头,最先开口:“没有风,纱帘怎么会动。我说是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