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点点头,继续摇橹。不多会儿,就到了湖中心小岛之上。这个小岛不算太大,也就十丈方圆,中间建着一个亭子,亭子下有石桌石凳。小船停稳之后,荀圭先下了船,然后搀扶着老者上岛。
看着船夫摇着船回去,老者这才问道:“小哥,你真不怕你的马儿走丢?”
荀圭苦笑一声:“它啊,相当有主见,我有事都是和它商量,不会跑丢的。”然后在心里补充一句:“除非遇到危险。”
老者哈哈大笑。说话间,两人走到了亭子里,分主次坐下。荀圭看了看这个亭子,四四方方,东南西北四方都没有遮掩。不管从哪个方向看过去,都是一副水墨雪景。荀圭的思绪逐渐沉了下来,心境放松。
“还未请问小哥你的姓名?”老者开口问道。
荀圭回过神,拱手一礼:“学生荀圭。还未请教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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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姓祁。你我相逢即是有缘,不必如此拘礼。”祁老还是笑呵呵的。
荀圭再度拱手:“学生见过祁先生。先生的随从怎么还没来,这亭子四面无遮挡,冷风吹着,先生可别得了伤寒才是。”
“哈哈,小子还挺会心疼人。”祁老笑的更开心了,“要不是我与方家相熟,怕是要被你骗咯!”
荀圭不禁问道:“先生何必说骗?方家?是在举办文会的方家么?”
祁老眼睛亮晶晶的,不住地笑道:“不然呢?你小子,知道心疼老夫,却不知心疼小姑娘啊。怎么,你难道是嫌弃,那两袋盐的礼物太少了?”
荀圭哭笑不得,解释道:“这话说的,您老怕是误会了。是这样的,小子出门本来是想找个活计,没想到被那方家小姐套了麻袋抬去了方家,要不是方家小姐给钱,让我帮着撑撑场面,我早就走了!至于这两袋盐,却是在下给了方家大爷一个建议,他给我的谢礼。”
荀圭说完,不管祁老怎么输,从怀里把没吃完的那只烧鸡掏了出来。正要继续吃,荀圭突然发觉哪儿不对,猛地问道:“不对啊祁先生,你我不是偶遇的嘛,你怎么知道我在方家的事情?”
祁老看了看被啃了几口的烧鸡,一伸手,把没被啃过的两只鸡腿扯了下来,送进自己嘴里,含糊着说道:“这是街口那家的买的吧?真香???”
荀圭看着突然少了两只鸡腿的烧鸡,再看看吃的正香的祁先生,更加疑惑。这时听见了船桨吱嘎吱嘎的声音,有人在船上喊道:“祁府台!小的来啦???”
荀圭和祁老看过去,船夫架船带着一个人,那人身后放着一个碳炉,荀圭定睛一看,忍不住叫道:“柳捕头?怎么是你!”
捕头柳塘看见了荀圭,也叫到:“荀公子,你怎么在这???小的见过祁府台,东西都带来了。”说着跳下船,把一大堆东西放下。
被称为府台的祁老,挥了挥手:“东西放下就行,你先回去吧,”说着一指荀圭:“我还有事和他说。过两个时辰,你再来接我吧。”
荀圭和柳捕头对视一眼,柳捕头压下心中疑惑,行了个礼,坐船走了。荀圭目送柳捕头离去,这才起身,作揖道:“学生见过府台。”
祁老佯装不悦:“如此拘礼做什么,既然是邀你赏雪,就不用在乎老夫的官面身份。快坐下坐下,把酒温上???”
荀圭不知道这位想干啥,讪讪一笑,摆好了炉子,走了湖边舀了一锅水架在炉子上,又取出白瓷酒瓶,两只小酒杯。
荀圭把酒瓶酒杯,都放进铜锅里热了一会儿,才分别给祁府台和自己倒酒。正要举杯敬酒,又听祁府台说道:“还有布帘你没看见么,拿出来挂上啊,这么大的风你不怕风寒啊?”
荀圭无奈放下酒杯,找出布帘,却只有两片。荀圭站着感觉了一下风向,把两片珠帘挂在亭子的西面和北面。重新坐下,举杯。
祁府台不等荀圭敬酒,“嗞儿”的一声先喝了一杯:“哎呀,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