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看样子地位不低啊,”荀圭心说,“看方向,难道是要带我去那座宫殿?”
走了很久,荀圭猜得不错,果然是要带他去宫殿。停在宫门口,老者上前出示令牌,又对着守卫说了些什么,然后转身回来对荀圭说道:“客人,您请进吧,宫里会有别的人引路。”
荀圭拱手问道:“老丈,您的主人可是这座宫殿之主?还请告知一应礼节,也免得学生冲撞到你家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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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是读书人,礼节不用我教。快去吧。”
一脑门问号的荀圭,只好牵起大黄往门里走去,果然有一位宫人肃立等待,还有两位宫女提着黄色宫灯立在两旁。荀圭走了过去,宫人行了一礼说道:“贵客需独自前往,您的坐骑交由我来照顾。”
荀圭松开缰绳,摸了摸大黄的脑袋,交待了一声。宫人道了一声失礼,牵起了大黄往一旁走去。两位宫女一左一右打起灯笼,朝宫内走去,荀圭整理了仪容,跟着走了过去。
远远的看这座宫殿没啥感觉,走进来才发现是真的大,每隔几步就有拳头大的明珠照明,荀圭心说要是扣几颗下来拿去卖,自己去哪儿的路费都不必担心了。
七弯八拐的又走了两刻钟,终于来到一个不算高大的院门前。一位宫女屈膝行礼说道:“贵客请进。”然后就安安静静地等在那里。
荀圭下意识的往腰间摸去,这才想起长剑还挂在大黄身上。深吸一口气,荀圭走上前敲了敲门,大声问道:“有人吗?我进来咯?”
没人应答,只是院门吱嘎一声开了,伸着脖子看了看,里面好像压根没人。转身想问两位宫女啥情况,谁知道她们不知怎么的,突然消失了。
荀圭不由得心里发毛,深处海底不明宫殿之内,没有武器傍身;能带跑路的大黄也不在身边,在身边也不行,大黄又不是海马。
心慌也没用,荀圭只好安慰自己说既来之则安之,然后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零零散散的种了一些花草,院子正中一颗花树正在盛开,不时飘落花瓣,掉落的花瓣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
身后的门突然关上了。荀圭往前一步,弯腰捡起一片花瓣,根部淡青色顶端月白色的花瓣,荀圭从来没见过。扔下花瓣,荀圭走到树下,这里摆着一张案几,案几的里外两侧放着两张坐席,荀圭走过去在客席上跪坐,安安静静地等待。
荀圭闭上了眼,累倒是不累,只是学着华夏古人们跪坐,实在是很费膝盖和脚踝,荀圭只有闭眼,才能稳住自己的表情管理。等了一会儿,睁开眼还是没人来,只不过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茶壶两个茶杯。
等不来人的荀圭索性松开腿,改跪坐为盘坐,舒服了不少。先倒了一杯茶放在主位,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呼,呼???吸溜,啧啧啧,呸。”虽然没有茶叶沫子,荀圭还是下意识的呸了一口,“好茶。”
“公子说好茶,不知好在何处?”身后有人说话。
荀圭被吓得手一抖,险些把茶水浇在自己身上。放下茶杯起身,荀圭先行弯腰施礼:“失礼,在下久等主人不至,只好先饮了。”
说完荀圭直接起身,看着眼前这位穿着月白长裙的中年女子,女子屈膝施礼:“让客人久候,是我失礼在先。”说完,她从旁边廊道走到主位,伸手说道:“客人请坐。”
荀圭又盘膝坐下,看着女子敛裙收袖正襟危坐,荀圭开口问道::“还未请教主人身份,不知为何强邀在下至此?”
女子低眉顺眼,声音平淡:“妾身是这座海底玄城的主人,玄月。请客人来,是有事相求。”
看着这位面色柔和,表情冷淡的女子,荀圭说道:“我不过是士子境的儒生,您贵为一城之主,您做不到的事情,我更办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