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冷笑一声,算得真好啊!
蹲在院外足足一个时辰,已然天光大亮,刘景浊撤回符箓之时,在云渺眼中,刘人皇是提着衣裳仓皇逃窜。
院外就接上了这个小故事,故作镇定,往远处走去。
预料之中,邓恶风回来了。
刘景浊笑着抱拳:“方才想找邓家主,可邓夫人说你不在,没想到刚刚出门就瞧见邓家主折返了。”
邓恶风面色凝重,抱拳回礼,同时传音说道:“就是知道了你来了,我才急忙回来的。”
“走,进屋说。”
刘景浊只好点头,跟着一块儿进门。
刘景浊倒是神态自若,可云渺却很不自然。
刘景浊只是心中发笑,又看了一眼邓恶风,难免心中叹息。
邓恶风以剑意隔绝此地,这才沉声道:“老祖说,他发现了一件事,陈家老祖已经很久没现身了,另外还有一件事,陈家老祖的闭关之处,有妖族气息!”
刘景浊轻声道:“我也是想跟你说这件事,证据确凿,陈家老祖!来找你,也是想着让邓家主与老祖配合我演一出戏。”
邓恶风眉头一皱,刘景浊便把给陈晚渡讲过的故事,重新讲了一遍。
邓恶风当场摇头道:“说得过去,但逻辑不通,刘老家主是可以联合我们几家去围杀他的。”
刘景浊的答案也是一样,“所以说是半个故事,剩余半个故事,捉鬼之时我会好好讲一讲。”
邓恶风忽然又说道:“老祖又叫我,你稍等片刻。”
撤去剑阵,邓恶风瞬间消失。
此时云渺端着一杯茶来,神色无异,却传音一句:“年轻就是好,你知道他什么时候不在家的。”
刘景浊眯眼而笑。
结果云渺又是一句:“还装啊?我知道你跟龙丘棠溪的感情,但家主……毕竟不年轻了。咱们就是各取所需,瞧你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不也跟我一样?”
最终还是没喝茶,刘景浊出门之后便往家去,这两个时辰,简直是头皮发麻。
牧沉桥贱兮兮现身,打趣道:“这小娘们儿是知道你只是符箓替身,扛不住她的魅惑之术啊!要是我,还浪费仙符布设幻境?我吃了她又亏!”
刘景浊懒得接茬儿,却饶有兴趣地问了句:“闲下来了想做什么?”
牧沉桥大义凛然道:“当然是去朦胧台沉沦一番。”
果然啊!好在我刘景浊是个正人君子。
牧沉桥笑了笑,神色恢复正经,问道:“真是弄巧成拙啊!这不就坐实了么?还等什么呢?”
刘景浊微微眯眼,“牧剑仙聪明啊!”
话锋一转,刘景浊笑着说道:“等几天,等妖族那边的动静,有个节骨眼儿我还没想通。”
牧沉桥疑惑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是想不通的?你之前不是仔细过了一遍,云渺就是经过陈晚渡认识邓恶风的么?他们肯定想得到你查了,这不就是又套了个痰盂在陈家头上,给人搞得滂臭了么?扔这么多屎盆子,是真觉得咱们傻吗?今天晚上这事儿,不就是想让你觉得,是陈家人注意到了危险,嫁祸邓家么?”
刘景浊缓缓转头,瞪大了眼珠子,同时竖起了大拇指。
你跟我青椋山一个叫赵长生的,一定会是忘年交。
东边海上,刘景浊的本体以心声说道:“烦劳乔兄帮我查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