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面带疑惑,问道:“你是何人?”
中年人微笑道:“当年过关,我为师尊牵牛,与前辈见过的。”
刘景浊恍然大悟,抱拳回礼,“原来是徐真人。”
中年人点头道:“师尊让我拦下前辈,并转告前辈,不如先教弟子,日后再南下?”
刘景浊眉头一皱,“这是原话?”
中年人点头:“就是原话。”
刘景浊深吸一口气,“我若不南下,南边如何是好?”
中年人一笑,翻手取出一个布袋子,递给了刘景浊。
“也并非不南下,只不过不用亲自南下。此时节的那存在,尚且用不着前辈亲自南下。”
刘景浊打开布袋子看了看,满满当当,三百六十颗黄豆。
“真人明示,我要如何?”
那位曾为道祖牵牛的徐姓道人轻声道:“师尊说,那东西不惧怕天地之间任何事物,任何人物,但这里面要除去一个人,就是前辈了。”
那团紫气,连剑神都只能散道去压,但刘景浊只要现身,他便不敢再聒噪。
天上地下,紫气只怕刘景浊。
当年不知道,但与天帝最后神念一番交谈之后便知道了。
不论何种原因,即便那一战天帝放了海,也还是刘景浊赢了,故而那道紫气,只惧怕刘景浊。
说得这么明白了,刘景浊也没什么不好懂的了。
于是他张开布袋子,并指滴下三滴本源精血,随后递去布袋子,笑问道:“是这个意思吧?”
徐真人哈哈一笑,抱拳道:“那我即刻南下,撒豆成兵。”
刘景浊将巢儿与文丈推了过去,“把他们带上,顺便儿扫清一洲吧。”
道人点了点头,挥手将二人装入袖中,立刻离去。
天下凌霄掰着手指头就数得清,这位徐真人,就是其中之一。
也没用多少功夫,道人便落在南赡部洲最南端的海域。
他一挥袖子,将巢儿与文丈放出,随后取出布袋子将其丢在半空中,双手掐诀,呢喃一阵咒语之后,布袋子之中,一颗颗黄豆滚了出来,落地之时便成为一个个黄衣背剑的少年人,少年人眉眼与刘景浊有几分相似。
三百六十背剑少年齐刷刷站在徐真人前方,形色各异。
中年道人看着南边海面,轻声道:“三百六十豆,豆豆是剑仙,你们承载那位前辈精血,又有我家师尊敕封,须在此地守个三千年。”
背剑少年齐声喊道:“好!”
而此时,海底一座搭建了小一半的宫殿之中,有个周身环绕紫气的披发青年皱起了眉头。
他握紧拳头,沉声道:“总跟我过不去是吗?”
紫气沙哑开口:“过不去了,他若是本体来此,我们的事情就到此结束了,好在只是撒豆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