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顿小队的人看着她，有些不理解。

“最初我也不理解。我们过去的三天，太像时间循环了——从一个起点开始，从一个终点结束。但这种解释与我的感知相悖……直到今天，我去找阿库娅拉魂，才确信了这现象。”

“如果要结合我的感知来说的话，我觉得是这样——”扎卡里说着，拿起自己面前的绳子，取中间一段，将右边折到左边，打了个多重单结，

“就是这样，只是个绳结——当然，这只是个比喻。时间、空间，世上所有大法师都曾醉心研究过——事实表明，空间魔法已有不少，但是时间魔法只有那么一个。我们有太多不能理解的事物。”

扎卡里说，“接下来我说的，只是我的‘想象’，不错，只是‘想象’，连猜测都算不上。想象我们是绳子上微小的颗粒，沿着时间线前进，我们应该会逐步抵达‘未来’——但在‘绳结’交叉处，我们会突兀地同时观测到‘现在’，与‘未来’。之后，时间线随绳子扭曲，我们所在的绳子表面不同，便会接触到不同的相邻绳子段——也就是说，我们可能同时接触‘过去’，‘现在’，‘未来’。”

“在绳子上的我们并不能看见我们与哪些时间接触，但从绳子外投下目光，用我们现在的眼睛去看这绳子，我们是可以看见，绳子上的蚂蚁是从哪里爬到哪里的。所以从爱莉希雅的视角来看，也许我们只是一直单调前行……我们所缺乏的，是从绳子外看世界的‘第三视觉’……也许，我有一些感知。从继承[魔王]的时候开始，我就有很模糊的感觉……我的眼睛看到的‘时间’，和我‘感知’里察觉到的‘时间’流动方向是不一样的。这几天尤为强烈。”

“听不懂。”

罗纳德言简意赅地说。

“简单来说，‘时间’和‘空间’也许并不像我们的眼睛、鼻子、耳朵观察到的那么简单。”

扎卡里简单解释，“在‘乱流’这件事上的指导意义是——保护好自己。只有自己。”

“我们所看到的，所经历的，所影响的，可能是过去，可能是现在，可能是未来——乱流过去后，会以怎样的顺序重组或舍弃，以我的能力无法揣测，也就无法刻意改变。但我们自己的状态多半是准时的，受伤就是受伤，死了就是死了。”

“也就是说，我们做的事，不一定会留下结果？”布莱顿问。

“可以这么说。”扎卡里说，“但只限‘乱流’里。”

“我们要怎么结束‘乱流’？”

布莱顿又问，他还没有完全听明白，但总归不是一件简单的事。